听着屋里头主子没说什么，松了口气
若芯并没有去看那孝服，起身去了阿元房里，康氏要她去，她不敢不去，只得嘱咐庭娘好生照看孩子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晨光透着窗子照进内室，若芯看着她身上穿的，不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好，这身衣裳未免做的太好了些，只怕太太见了，会觉得我没规矩，再越过别的奶奶去，惹人非议”
她祖父过世时，她穿过素服，所谓披麻戴孝，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才该是吊孝的样子，怎么刘府的孝服做的这样好看，还带绣
刘钰一进来，就见若芯穿着那身衣裳，竟如嫦娥下凡，周身的仙气脱俗，头面简单，只插了一朵素白如玉的兰花，可真是天然去雕饰，无不叫人心动，他满意的笑了笑：“别看这云裳府的永娘已过五十，耳聋眼花的，可手艺却是京城独有，给你做了一年的衣裳，果然知道你穿什么式的最好看，连素服也做的这样美”
“二爷还笑，也不怕太太见了恼，说话就要出门了，可怎么办，不然，不然把丫头治丧的行头拿来我穿吧”
“你穿丫头的？只怕太太更要恼，不怕，这衣裳虽好，可若不仔细比对手工和刺绣，也看不出什么，再说了，你穿白的本就好看，不相干”
说着拉起她的两只手展开，左右看了看，对紫嫣道：“去阁楼里取了爷上回从外头拿来的，那只羊脂玉飘海露的镯子来给她戴”
若芯一愣：“我们是去吊孝的，二爷倒正经些，别闹了”
刘钰却不理她，又盯着她瞧，愈发觉得她穿的美，将她拉到怀里，耳语道：“你跟着出门，那就是爷的脸，不好好打扮打扮你，怎么显出爷房里人的体面”
若芯推开他：“二爷惯会这些表面功夫，外头哪个不知你嫌我的，何苦作态”
“爷我嫌你与你穿戴体面是两回事，你在外头必得比别人家的奶奶看着还风光，才是爷的规矩，懂吗”
她哪懂这些，赌气摇了摇头
刘钰笑着低头亲她：“就知道你不懂，不与你相干，太太问，只说爷做主这样穿戴的”
紫嫣拿了镯子，又顺手拿了一对坠子和白玉兰钗：“我方才在库里瞧着，这对坠子和钗能配上姑娘的衣裳和行头，也都素净，比云裳府送进来配的首饰大气些，一并拿了来，叫姑娘换着戴”
刘钰拿着看了看，见都是上好的东西，叫人给若芯戴了
刘钰先出的门，若芯安置好阿元，也出门去了，她见秦穆菲、谭松玲和刘眉可等人也穿着带绣的素服，首饰佩戴齐全，她算不得招摇，这才放了心
马车里，康氏瞟了若芯一眼，见她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乍一看没什么，可细看那首饰成色和孝服的料子手工却都是一流，不觉皱了皱眉，知道若芯不懂这些，必是刘钰的主意，又想，她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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