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郭嘉的建议，而今天的事情，虽然听到的人不少，但夏侯渊和夏侯惇等人，都是他的心腹属下，说出去的话根本没有公信力。
这就意味着，这口黑锅，他曹操背定了。
曹操面色犯难：“军师大人，当真是好算计。”
郭嘉嘴角微斜：“奋武将军何必惺惺作态，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而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是吗？”
“道理我都懂，但你们也得到了利益，为何付出代价的人，只有我一个？”
“因为弱者，别无选择。”
留下这句之后，郭嘉便离开了曹操的府邸。
而夏侯惇等人，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询问：“主公，书信当中究竟写了什么？”
曹操却直接将纸团烧了，然后说了句：“没什么，只是我的名声，怕是要臭不可闻了。”
随后曹操有失声而笑：“其实，我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话夏侯惇等人倒是都听懂了，因为疯狂挖别人家的祖坟，曹操在士林中的名声确实已经开始臭大街了。
不过曹操并不在意，身处乱世，聪明如他，早就洞悉了人性，区区骂名何足挂齿，只要最后能够成功，自然可以将许多污点洗个一干二净。
而如果兵败身死，就算留下清名，又有什么意义呢？
……
卫将军府，郭嘉回来向陆宇复命。
“事情办完了？”
“是。”
“奉孝，你见过曹操了，感觉如何？”
“启禀主上，曹操此人，文韬武略，皆属一流，而且做事百无禁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真有奸雄之姿。虽然现在托庇于我军羽翼之下，要仰仗主上鼻息而求存，但像他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
听到郭嘉如此评价曹操，陆宇一点也不意外，更没有觉得不安，反倒是笑着看向郭嘉：“所以，你很欣赏他？”
当着陆宇的面，郭嘉却也不避讳什么，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啊，所以我才要建议主上，这种既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与其纵虎归山，不如杀掉一了百了。”
平淡的语气，却是杀气腾腾。
听到郭嘉居然建议直接杀掉曹操，陆宇心中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当初曹操招降刘备，最终也还是放他离开，结果造就了未来三分天下的格局。
“原本的历史中，曹操尚且不能驾驭刘备，而我能驾驭得了曹操吗？”
陆宇心中思量，最后仍是有了一个答案：“我能！”
看见陆宇在那发呆，没有回应，郭嘉小声喊了句：“主上？”
陆宇回过神来，目光之中，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自信：“放心吧，我比你更清楚曹操此人的野心与能力，但不杀他，自然有不杀的理由。”
郭嘉见劝说无果，心中叹息，却也只能作罢：“既然如此，属下先行告退。”
“嗯，这次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离开卫将军府后，郭嘉心情有些烦闷，便去找荀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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