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听德喜进来禀报,“帝姬,郑王世子求见。”
眼睛盯着走势复杂的棋盘,闻言反应片刻才蹙紧眉尖,郑暉?
他也想来淌这个浑水?
“让他进来。”
虽让人进来,但嘉熙却未曾动过,拇指和食指捏着颗黑色棋子摩挲。
须臾,门口疾步进来一人,德喜剪下烛花,殿内明亮些许,男子身形高大,堵在窗前遮下一抹阴影。
郑暉自从进门后就未曾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此刻抱拳说明来意,“跟随在身后出京的有两拨人马,我都已处理干净,可以动身行路了。”
昨夜就将跟随而来的黑衣人全部杀去,本以为她已经走远,没想到仍滞留驿站,他耐不过相思,这才腆脸前来。
啪嗒,棋子很轻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嘉熙挑下眉,语调平和听不出喜怒,“谁的人?”
“皇后与我父亲。”
他很直接,既然已经决定来见她,就没有必要隐瞒。
果然,郑家也想要这个东西。
这么多人都蠢蠢欲动,更加好奇祖母到底留下什么东西,引的众人大张旗鼓。
抬眸轻瞥,那一眼风情似瑰魄,似凝霜,清冷至极,无情提醒,“你姓郑。”
郑暉何尝不知,但是他控不住自己飞奔向她的心。
“无论是谁,此等行径皆可耻。”他口中冠冕堂皇,心底里掩埋的却是永远都无法再说出口的爱。
他宁愿得罪皇族,得罪父王,也要保全她的安危。
女子目光澄净,春日野穹里波光粼粼的湖水般清澈见底,当是翩若惊鸿,风华隽秀…
“你不该跟我再有牵扯。”嘉熙很冷静,前世连累他褫夺世子之位,后来又被那个狗男人暗杀,一生坷苦,怎么能再让他经历一次?
郑王最器重的嫡子,不该那样悲惨的过活一生。
郑暉心中苦涩,是他贪生怕死,先背弃婚约,如今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嘉熙,我会暗中保护你顺利抵达行宫。”
他永远都是这样默默付出,前世她是个睁眼瞎子,后来被狗男人硬生生掰开个窍,才明白男女情爱,既然无心,便不能亏欠。
郑暉看出她的不虞,怕听到扎心窝子的话,忙接续上,“父王提过,太后娘娘留给你一处财库,是郑氏金矿经年累月进贡而来,具体地址不知,只听闻钥匙在一处瓷器里。”
冰凉的棋子落于掌心,包裹住攥成拳,暗叹原来如此,祖母真心疼爱她,未及笄便定下封地,连同婚事和后路都安排齐全,只是她无能,上一世未能让她老人家安心。
提起金矿,她是晓得的,郑氏一族之所以能长盛不衰,靠的就是这源源不断产金的矿,坊间早有传言,娶郑女得天下,遂每届皇后皆姓郑,且是嫡系。
至郑暉这辈,没有姊妹,祖母便想让她嫁入,权衡皇族与郑王的关系,这财库就是嫁妆。
见她面露沉思,郑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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