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看在有心人眼里,不免生出诸多揣测。
说实话,苏媛压根没有攀附天家的念头,曾在长秋府任事的她,更深悉宫规森严。
赵婉生性欢脱,若真是嫁入天家,只怕是祸非福。
别说做太子妃,将来要母仪天下,就是做个少妃,现今的赵婉都远远不够格,这无关出身样貌,甚至无关才学,真正重要的心性。
苏媛更为忧心的是,若天家并无此意,却风闻诸多类似传言,反倒以为是赵氏夫妇传扬出去的,岂不冤枉么?
这绝非杞人忧天,实在太多人紧盯着太子妃的位置,听闻帝后属意赵婉的传闻,不论真假,都会想法设法给赵氏夫妇下绊子。
历朝历代,对太子妃乃至皇后人选,爆发的血腥争斗数不胜数,不仅止宫中妃嫔的明争暗斗,连她们出身的家族多半都会卷入其中。
昔年的栗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只为觊觎后位,累得举族夷灭,三个儿子死了两个,一个被宗正府圈禁至今。
苏媛身为人母,不指望自家女儿能登临后位,只希望她能找个疼惜她的如意郎君,夫妻和睦,执手偕老,安享岁月静好。
奈何,现实往往不随人意。
皇后有意让苏媛和赵婉随驾陪伴,皇帝陛下自不会为这点小事拒绝爱妻,便命赵立今岁亦率右中郎署所属郎卫随扈。
赵氏夫妇焉敢抗旨不遵?
总不能说,不欲让自家女儿与天家人亲近,更不想让她嫁入天家吧?
疯了么?
活腻了么?
帝后提都没提过这茬,赵氏夫妇若没来由的自说自话,那岂非是平白无故的往帝后脸上甩耳刮子?
这不是活生生往死里作么?
苏媛在溪畔暗自发愁,此时在庄园书室内的赵立,心中却是满头雾水。
皇帝陛下召他入内,却是摒退众人,将一道奏报让他阅看。
赵立原以为是郎署呈报的紧急军情,然仔细阅过,却是太子殿下亲书,乃向陛下禀报对滇事宜的进展。
嗯……与其说是禀报,倒不如说是邀功。
通篇虽无“邀功”字眼,然太子殿下那副眉飞色舞的得意神情,却已透过字字句句,跃然纸上。
饶是贵为太子,此时也仍是个但凡做出点成绩,就亟不可待的向父亲表功,希望得到夸奖的小屁孩。
赵立哭笑不得之余,却又不免有所疑惑。
文武百官向来各司其职,谨守分际,若非诸御史之类的言官,置喙他人职守乃是大忌,他身为右中郎将,更是不宜牵涉国政。
此道奏报涉及外邦事务,且是将诸般情势写得清清楚楚,陛下让他阅看,却是不知为何?
皇帝刘彻见他阅罢,出言问道:“如何?”
“……”
赵立有些发懵,忙是躬身道:“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所问为何?”
刘彻轻笑道:“朕是问你,觉得太子此番表现如何?”
“臣乃一介莽夫,本就不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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