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一样。
他明白，这算是在还他当年的恩情。
能白嫖材料，他自然不会不高兴。
只是，恩情再多，也会还完的。
等哪一日恩情还光了，若修为差距依旧如这般大，又难有新的往来交集。
两人之间的情分，也许就会慢慢淡下去了。
……
随后方毅中又多坐了一会儿，闲谈了些事。
临别之时，还提醒了陆长生一句。
说当年的青角鬼修，兴许就在仙城里，让他多加小心。
沿着院落出门前，方毅中远远望着水潭里的云龟，多盯着看了一眼，迟疑思索了片刻。
却又没有开口询问，就此告辞。
这也是陆长生故意的。
当年他拍下云龟，应当都已经传遍了。
如今孵化出来，虽然有些稀奇，但也不算什么太见不得人的事。
外人又不知道此龟当年的状态，以及孵化此龟的难度。
他若一直藏着，等哪天被人发现，反而可能对他为什么一直藏着而起疑。
还不如早早放上台面，别人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
送走两人。
神仙居内只剩陆长生一人。
回想方毅中今日所为。
再联想林天音来信中提及的，他这些年对高陆的照顾。
方毅中当年，确实跟高澜的交情不浅。
但说至交也算不上，最多是互利互惠。
后来高澜之死，分明是鬼修所为同他无关，方毅中都为此愧疚不少。
如今又如此照顾这么一个不成器的故人之子。
此人，倒是情深义重的。
看来值得一番结交。
再想到高澜当年的音容笑貌，都化作悠悠一声叹息。
“高澜兄，当年你的眼光倒是不错，可惜去的太早了。”
若是高澜能活到现在，能有个这么个讲义气的宗门筑基为后台。
以高澜的老辣手段，不论是高澜自己，还是平仙盟，必然都还要再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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