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好奇,柏森从大学时代,一直很受女孩子欢迎。
可是却从没交过女朋友。
柏森是那种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哪种女孩子的人。
如果他碰上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毫不迟疑。
只不过这个如果,一直没发生。
我就不一样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哪种女孩子。
就像吃东西一样,我总是无法形容我喜欢吃的菜的样子或口味等等。
我只能等菜端上来,吃了一口,才知道对我而言是太淡?还是太咸。
认识明菁前,柏森常会帮我介绍女孩子,而且都是铁板之类的女孩。
其实他也不是刻意介绍,只是有机会时就顺便拉我过去。
"柏森,饶了我吧。这些女孩子我惹不起。""看看嘛,搞不好你会喜欢喔。""喜欢也没用。老虎咬不到的,狗也咬不到埃""你在说什么?""你是老虎啊,你都没办法搞定了,找我更是没用。""菜虫!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比喻成狗呢?"柏森先斥责我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不过你这个比喻还算贴切。"认识明菁后,柏森就不再帮我介绍女孩子了。
"你既然已经找到凤凰,就不用再去猎山鸡了。"柏森是这样说的。
"是吗?
"嗯。她是一个无论你在什么时候认识她,都会嫌晚的那种女孩子。"会嫌晚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对那时的我而言,明菁的存在,是重要的。
没有明菁的话,我会很寂寞?还是会很不习惯?
我不敢想象,也没有机会去想象。
如果,我先认识荃,再认识明菁的话,
我也会对荃有这种感觉吗?
也许是不一样的。
但人生不像在念研究所时做的实验,可以反复地改变实验条件,然后得出不同的实验结果。
我只有一次人生,无论我满不满意,顺序就是这样的,无法更改。
我和柏森找了同一个指导教授,因为柏森说我们要患难与共。
研究所的念书方式和大学时不太一样,通常要采取主动。
除了所修的学分外,大部分的时间得准备各自的论文。
因为论文方向不同,所以我和柏森选修的课程也不相同。
不过课业都是同样的繁重,我们常在吃宵夜的时候互吐苦水。
明菁好像也不轻松,总是听她抱怨书都念不完。
虽然她还是常常来我们这里,不过看电视的时间变少了。
不变的是,我和明菁还是会到顶楼阳台聊天。
而明菁爬墙的身手,依旧矫剑
明菁是那种即使在抱怨时,也会面带笑容的人。
跟柏森聊天时,压力会随着倾诉的过程而暂时化解。
可是跟明菁聊天时,便会觉得压力这东西根本不存在。
"你和林明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柏森常问我。
"应该是……是好朋友吧?
"你确定你没有昧着良心说话?
"我……
"你喜欢她吗?
"应该算喜欢,可是……
"菜虫,你总是这么犹豫不决。"柏森叹了一口气:"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害怕?也许真是害怕没错。
起码在找到更适合的形容词之前,用害怕这个字眼,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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