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溪看着他，眸子从里到外尽是凉意，声音更像是淬了冰碴子一般，“你要娶谁，册封谁，那都是你的事情，但我的底线一早就跟你说的很清楚，我要做，便做你萧湛堂堂正正的妻子。侧妃？听着挺高大上的，说白了不就是个妾吗？我一个农家女，虽比不上你们出身高贵，但我也没那么贱！”
她一字一顿，“这个侧妃，我不做；至于儿子，他是我生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他！”
撂下话，她也不管众人是什么态度，什么脸色，牵着小鱼儿的手便往外走。
宫人想要去拦，被萧野一个手势拦住了。
他凝视着明溪离去的背影，眸光微闪，唇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这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倔强，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
萧湛看着明溪决绝的背影，心底一抽，抬步就想要追上去，殷锦绣却趴在他胳膊上用手帕抵着嘴重重地咳嗽起来，一打开手帕，里面全是血。
“绣儿……”
明溪身子猛地一僵，她走的其实并不快，因为她以为萧湛会追上来，她还给他留了最后一丝余地，可她听到的不是“溪儿”，而是“绣儿”。
罕见的讥嘲爬上她的嘴角，明溪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痴心妄想，竟然到了现在还心存希望。
他能够撇下她去御书房和殷锦绣幽会，又当着她的面二话不说地打了她，迫她下跪，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明溪缓缓攥紧手指，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渗进了冷意，冻的她浑身僵硬，像死了一样。
心里说不出的痛，还有恶心，走出皇城，她就忍不住了，蹲在城墙根，干呕了好一阵子，吐的泪水都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小鱼儿吓坏了，不停给她拍着背，“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娘亲没事。”
明溪直起腰来，好一会儿才缓下心口的酸涩和恶心，将流出来的眼泪收回去，她蹲在地上，问小鱼儿，“儿子，你会因为有我这么个娘亲感到耻辱吗？”
小鱼儿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不会啊，为什么要觉得耻辱？”
“因为娘亲是个普通平凡的农家女，没有身份，也没有背景。”
“那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娘亲就好了呀。”
小鱼儿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说，“娘亲就是娘亲，不管你是农家女，还是什么千金小姐，你都是鱼儿的娘亲，是你生的我不是吗？我最爱娘亲了。”
一句话，直接暖到了明溪的心窝里，爹是混蛋，儿子还是明事理的。
她含泪摸摸小鱼儿的头，“娘亲也最爱你。”
没有身份如何，没有背景又如何，萧湛能给小鱼儿的东西，她一样能给，有他没他这个爹，她都能将小鱼儿养活，大不了重新给小鱼儿找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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