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音来。
宫梧桐隐在面纱的唇角轻轻勾了勾,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扯下貂裘披风,随手撩开背后泼墨似的长发,紫色外袍微微一扯,露出左肩上一抹如同昙花纹的魅魔纹。
那纹路艳红,顺着肩膀蔓延到后颈,随后一路往下,隐入雪白的后背。
大魔愣住了。
此人……竟然真是魅魔?!
身上的魔息能够隐藏变幻,可那魅魔纹却是做不得半分假的。
众魔陆陆续续将魔息杀意收回,面面相觑。
连荒洲殿尊主也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若是被嫌明魔尊知晓有道修混入荒洲殿,那他八成要被抽掉一层皮。
宫梧桐示完魅魔纹,将衣服随手一拢,瞥了那哑口无言的大魔一眼:“如何?我到底是道修,还是你魅魔祖宗,你可看清了?”
大魔:“……你!我——”
明灯上前为宫梧桐披上貂裘披风,遮挡住那后颈住的魅魔纹。
披风一拢上,那艳红的纹路仿佛褪色似的,悄然散去,像一条鲜红细长的蛇钻入后颈骨中。
墨发间的昙花似乎又盛开了些。
宫梧桐一歪头,挑眉道:“你什么我?嘴不好使还是眼不好使啊?愿赌服输的道理懂不懂?”
大魔:“……”
魔修惯会看热闹,见误会解开全都起哄。
“愿赌服输!”
“赔礼道歉!”
“快啊!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大魔骑虎难下,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好半天才咬着牙,吞咽下喉中涌上来的老血,艰难低头:“是我……的过错。”
宫梧桐矜贵地仰着头,露出毛茸茸的披风下那交缠在脖颈的红绳:“好吧,那你赔罪吧。”
大魔愣了下:“如……如何赔罪?”
明灯在一旁冷汗都要下来了,唯恐宫梧桐再说出什么折辱人的话来,让这大魔恼羞成怒。
好在宫梧桐还记着正事:“把那炉鼎买了送我,我要尝尝他的滋味。”
大魔:“……”
大魔恨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但荒洲殿尊主就在旁边看着,他无法拒绝——毕竟说魔修是道修这种污蔑之词不亚于骂人全家挖人祖坟。
魔族平日里若是在切磋交手中输了,想要活命,也是得要赠人灵器灵兽啃一啃的。
大魔咽下一口血,低头道:“好……”
大魔和宫梧桐是出价最高的,大殿无人再继续叫价,那明修诣也自然归了宫梧桐。
大魔步履踉跄地去付玉石,他迷迷瞪瞪的,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
宫梧桐用一场戏白捡一炉鼎,漂亮的紫眸轻轻一眨,给明灯传音。
“我就说只要我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为我亲自奉上的吧。”
明灯:“……”
宫梧桐闪着小扇子,优哉游哉朝着大殿最中央的明修诣走去。
众魔只能看不能吃,急得眼睛都在冒光,却因荒洲殿的规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那场闹剧都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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