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的亲戚上次来叫门,都被喷了回去。
官差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想着进城,早点找出路去!
本来心存侥幸,现在再也不用想,另寻出路去。
关于出路,他们的看法还是不一致,有人想留下待在州府,有人想找个更深的大山躲起来,躲个半年一年的总该太平了?
蔺洵统统否决,告诉他们,现在不仅是本州府乱了起来,甚至还包括临近的郡县。躲深山?要是乱个十年八年呢?唯一的出路就是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先一步进京城,动作要是慢了,可能就跟州府一样不允许进出。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他们重新上路。这次不需要人催,自己都会记得快点走,可新的问题出现了,粮食被消耗的差不多。
本来路上也没准备那么多粮食,加上这段时间的消耗,食物已经见底,已经从一天两顿改成一天一顿,外加一顿热汤混水饱,就算这样,食物也在慢慢减少。
为了速度快他们都走的官道,一路上也硬是倒霉,连个客栈都没碰到。天气也不给面子,一连下了三四天的大雨,他们只能临时在野外找了几棵大树,用篷布搭着挡雨,又是几天粮食的消耗。
阴雨绵绵,格外的让人烦恼,一直不停的话,连赶路都没法赶。
蔺老汉无聊的望着外头,突然侧耳,“你听,好像有人。”
“什么人,我怎么没听到?”蔺四伯也竖起耳朵,可能听到的都是哗啦啦的雨声。
蔺洵偏头,肯定的说:“确实有人,应该不远了。”
其他人都伸长脖子看着,怎么个不远法?他们怎么什么都没瞧见呢?
大概等了两刻钟,果然路边出现不少人缓慢走动着,隔着雨帘望去真像行尸走肉,蔺老汉回头说:“我就说有人?我在山上打猎练出来的,再远都能听到脚步声,判断到底是什么动物。”
这本事他没丢。
而蔺洵眼力还要更好些,他从雨幕中看出那一路人到底是谁,低声说:“有点像族长他们那一房的。”族长家的儿子他认得。
既然是族长那边的,就不得不伸出援手,哪怕是问问村里的近况。
族长的儿子正麻木的走着,即使是雨天他们也不敢停下来,撑着雨伞穿着斗笠,一步步的往下挪,他们知道一旦停下面对的就是灭顶之灾。
突然雨里传来喊声,似乎有人叫着他的名字。他紧了紧斗笠,难道是有人在叫魂?他浑身一激灵
跑的更快。
蔺洵一看这人不答应还越跑越快,不得已比他更快拦住他:“大杨哥!大杨哥!你跑什么!”
蔺大杨终于看清面前的是谁,嗷的一嗓门差点把人送走:“是你啊三儿!呜呜呜....”大男人抱
着蔺洵哭成傻狗,嗷呜嗷呜的。
蔺洵无奈把人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村里怎么样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蔺大杨哭的更厉害,“村里人都没了一半!”
怎么会没了一半?
蔺大杨解释,他们看到蔺洵等人走了,也迅速收拾好东西先躲进山沟里看情况,也有人不以为意照常生活,于是县城破后乱兵一来,第一个遭殃。
被抢了粮食,砸坏了屋子,男人都被抢走,女人同样跑不了,最后放了火烧村,火光连成一片。
躲在山沟里的人看到这情景被吓坏,腿软的不行,连忙给他们这些藏的人报信,于是他们不敢停留连忙跑了,路上又听到州府不让出入的消息,只能闷头在官道上赶路。因为他们不敢停留,所以居然赶上还早出发的蔺洵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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