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说不出滋味的虚空和酸胀,有些疼痛,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秋千渐渐停了,赵栩和被挤到外围的陈太初目光交会。两个少年静静地互相看着。
被许多人围着,九娘接过六娘的帕子擦了擦眼泪鼻涕,红着脸抬头对苏昉说:“阿昉哥哥,我只是想起你娘了,小时候她抱过我几回,对我很好。我来这里想到她就有点伤心。”
众人都静了下来。苏昉失笑道:“傻阿妧,我娘抱你的时候,你才生下来三天。我也抱过你的,你怎么会记得?我只勉强记得自己两三岁的事情,其他的都是爹爹娘亲告诉我的。”
九娘破涕为笑道:“我周岁的时候,家里头没人记得,你娘还来抱过我,送给我一个黄胖,我一直收得好好的,可惜被十一郎摔断了一只右手!”
苏昉一愣:“你周岁的时候?我五岁,已经入学了,那次应该没去你家。”
杜氏笑了起来:“她也记不得这些,都是慈姑说的吧。这孩子就是记着别人的好。”
正说着,王婆婆笑着出来招呼:“吃饭了!快进屋来吧。”
翠微堂里,梁老夫人强压着午后的犯困,细细打起精神来看着程氏,疑惑道:“你怎么突然要给阿姗定亲?”
程氏抿了抿唇:“娘,昨日我哥哥说了,已经给大郎进纳了开封府陈留县主簿的官职,虽是进纳的,也是个正经的八品官。家里怕他不安下心来好好做事,想给两个孩子先定下亲事。过个三年,看着他确实洗心革面好生过日子了,再行纳征请期之礼。”
程氏顿了顿:“正好我爹娘过了年也要来汴京,日后有他们照应阿姗,我也放心多了。”
梁老夫人沉默了会儿,摸了摸手中的数珠:“老三怎么说?”
程氏垂目道:“昨夜和三郎商量了,他觉得先行纳吉,三年后再纳征请期的法子蛮好。两家本是至亲,不对外张扬也没人知道。万一大郎实在不争气,三年后阿姗也才十五岁,大可以退亲再议。再说阿姗这次闯了大祸,也是她心太大的缘故,现在定下来,她也就死心了,留在家里我也好多陪陪她。”
梁老夫人一怔,叹了口气:“你和娘家亲上加亲,本来也是件好事。只是如今有个阮玉郎掺和在里头,你哥哥未必知道里头的厉害,若是被他绑上了船,万一以后有个——”
程氏恭谨地回道:“昨日媳妇和哥哥说了此事。哥哥说那阮玉郎对阿娴做的事,不过是想费心讨好蔡相,为的是西北要新开四个榷场的生意。家里也只是和他有生意往来,并无别的往来。”
老夫人皱起眉:“朝廷要在西北新开榷场?”
程氏点了点头:“就是表哥四年前就定下来的那些地方。这几年一直拖着,听说重阳前后就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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