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荡着向前,陆鹏的心也随之欢腾雀跃起来。
凌晨两点半,火车准点到站。
陆鹏老远就看到冯仪穿着一身紫色长款呢子大衣被一群人挤得巴在了柱子上,半年不见,单凭这一眼就能认出他老妈,不得不归功于冯仪脖子上那条土到掉渣的丝巾。陆鹏曾不止一次地纳闷儿,陆浙淮在官场上看人看事没走过眼,怎么选个女人用的东西就差这么多呢?
一个扛着行李箱的傻大个儿只顾往前冲,火急火燎地也不说看着点儿周围。陆鹏还没走到冯仪身边,就见她被那个傻大个儿撞得踉跄几步,“砰”的一声动静不小。
“喂,眼珠子瞅哪儿呢?没看见撞人了么?”一股怒气上涌,陆鹏仗着身高优势挤过人群,揪着不闻不问就想离开的傻大个儿拖到冯仪面前。
“谁啊?”傻大个儿搞不清状况。
“小鹏,放开放开!”冯仪瞧陆鹏和旁人起了冲突,心急地拧他的耳朵,“别惹事儿。”
“道歉!”
“算哪根葱!”傻大个儿脾气也挺暴。
“老子是大爷!”
懒得再多说,陆鹏甩开行李包直接动手。没想到他的爆发力如此惊人,耳边有风呼啸而过,傻大个儿还没来得及躲就连人带箱子栽倒在五米之外,半天爬不起来。若不是地面积雪未融,堪堪形成一层天然软垫缓冲了些许力道,这人恐怕伤得不轻。
这一幕被远处吉普车里的陆浙淮看得一清二楚,幸好有冯仪在旁拉扯着,否则他那顽劣的儿子非得扑上去揍个尽兴不可。
蛮牛拉到哪儿都还是蛮牛。
陆老爷子揉了揉眉心,下头的人报上来的消息果然得打个折扣,不可信。
回到陆宅,屋内的空调维持着宜人的室温,陆鹏却因为没见到想见的人彻底寒了心。回来的一路上他犹在安慰自己,外头天寒地冻,陆莎那丫头肯定是窝在家里等他呢。
“妈,小莎呢?”陆鹏在门口换鞋,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也许,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已经睡下了。”冯仪搀着陆浙淮进屋,“饿了吧,妈给做了好吃的。”
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陆鹏坐在餐桌边仿佛撑到了极限,疲惫得一言不发。幸好冯仪及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他低着头只管往嘴里送,尽量忽略胸口传来的一阵阵闷疼。
“怎么瘦得跟猴子似的,还弄这么多伤?”陆鹏进屋后脱了羽绒服,衬衫袖管下露出一小截手臂。冯仪心疼地抓着他的手,那上头深深浅浅的疤痕怪难看的。
“陆鹏换另外一只手拿筷子,在他妈面前卖傻装乖:“妈,猴子天生就那身材,这样说会伤它们自尊的。”
冯仪被儿子逗乐,把娘家腌的酸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听得懂人话的猴子,我只认识一只。
“……”某只猴子听懂了。
陆浙淮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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