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过。”
帝无玦回头望向秦暮然，默不作声看着她，双眼猩红。
秦暮然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没用了，她走的时候，帝坤明明很平静，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硬要说是什么引起帝坤情绪激动，只能是向她解释帝无玦身世时，帝坤看起来情绪有点儿起伏。
但医生赶到的时候，帝坤已经没气了，和她离开的时间，恰好对得上。
“还有谁？”帝无玦定定看了秦暮然许久，又问。
“还有师小姐。”身后医生轻声回道，“警察正在旁边没人的病房给她做笔录。”
“但是我们听到师小姐的呼救赶过来时，老爷子确实已经没气了。在那之前，我们附近值班的护士和医生谁都没有听到争吵声，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当时没有吵架。”
帝无玦咬着牙，看着秦暮然，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战修，先带然然回去。”
“可是我……”秦暮然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之前和她的谈话，才导致帝坤情绪激动，后来发了病。
她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轻声回道，“如果真的是因为我……”
“我只问你一句，你和他吵架没？”帝无玦沉声问。
“没有。”秦暮然摇了摇头，眼眶急得有点儿发红，“老爷子叫我过来谈了会儿心，聊你跟我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跟无玦什么事情？”
身后，帝无尘和韩霜正好赶来。
帝无尘走到他们身后，恰好听到这一句，径直大步走到帝无玦和秦暮然面前，目瞪口呆看着二人，“然然，你可是非恒未婚妻！！！”
秦暮然怔怔看着帝无尘，想了下，小声回道：“对不起伯父，我跟非恒之前都是假装的，我和他……”
帝无尘指着秦暮然沉声喝道：“胡闹！！！老爷子不被你们气死才怪！”
“可是……”秦暮然无措地看着帝无尘，轻声解释：“老爷子之前应该就已经知道我跟二爷的事情了，他不是因为这个！”
帝无尘此刻已经愤怒到几乎丧失理智，吼道：“那还能因为什么？他后天就要做手术，能禁得起你们这样刺激？！”
“你现在立刻走！从今往后不许再出现在我们帝家人面前！”
秦暮然被他逼得往后退了步，因为愧疚难受，一个字都不敢再解释。
帝无玦默不作声听着帝无尘发泄，看着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的秦暮然。
忽然，拉住秦暮然一只手，用不容反抗的力道，将她拉到身后护住了，朝帝无尘低声道：“大哥，老爷子早就知道，也犯不着为了这事儿生气。”
气死帝坤这么大一顶帽子往秦暮然头上扣，只要静下来想，就知道事有蹊跷。
他确定，这件事跟秦暮然无关。
“你还有脸说！”帝无尘指着他们二人，气到手都在哆嗦，“你是非恒二叔啊！之前他们有婚约，她可是你侄媳妇！”
“别说心脏病患者，哪怕我一个正常人听到都承受不了！你们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帝无玦我警告你，你今天只要敢护着秦暮然，你也走！爸的后事我来处理，不允许你出现在他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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