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
秦暮然和她对视良久，隔着桌子朝韩霜微微靠近了些：“倘若，我让你请不到律师呢？”
“退一万步，哪怕你只被判刑半年，等你出狱，韩家都没用了，你活着还有什意思？”
韩霜却只是朝她淡淡笑了下：“小姑娘，你还小，所以不明白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哪怕我出来之后做乞丐，也比死了好。”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帝家安生。”
韩霜几句话虽然说得很平静，但是秦暮然从她的眼底，看出了浓浓的恨意。
她忍不住皱眉，低声问：“其实我不太明白，大哥对你还不够好？先前他手上至少一半权力都在你手上，还不够？”
“或许吧。”韩霜朝秦暮然笑了起来。
倘若秦暮然知道，她的亲生父亲薄冷霆，是被帝无尘逼死的。
帝无尘欠她的，多少钱都不可能弥补得回来。
韩霜想要的，是亲眼看着帝家家破人亡，她一直以来的处心积虑，目的无非如此。
“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了，麻烦让你爷爷薄景途待会儿进来一趟，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她最后朝秦暮然道了句。
秦暮然也不想再跟韩霜聊下去。
她随即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关上门的瞬间，心头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记者发布会上，她没有来得及说薄景途是她爷爷吧？韩霜怎么会知道？
她回头，又看了眼身后的门。
“怎么了？”一旁沈哲朝她看了眼，轻声问。
秦暮然没有再深思下去，摇头回道：“没什么，她要单独见我爷爷。”
秦暮然出去的时候，帝无玦已经不在警署，薄景途听说韩霜要见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
进去之后不过五分钟左右，秦暮然的笔录还没做完，薄景途便出来了。
沈哲这边很快弄好，放了秦暮然离开。
祖孙二人回到车上，秦暮然忍不住问薄景途：“她跟你说了什么，爷爷？”
薄景途朝秦暮然看了一眼，轻声问她：“帝无玦以前可曾跟你说过，韩霜跟帝无尘之间的事情？”
“没有，他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秦暮然有些不解。
“没说最好。”薄景途只回了这四个字，便不再作声。
……
秦暮然做好全身体检，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陆郗年站在医院门口，车就停在边上。
她愣了几秒，硬着头皮朝陆郗年走了过去。
“想好了？宁愿拿掉孩子也不承我的情？”陆郗年没等秦暮然走到面前，丢掉了手上的烟，用脚尖碾了几下，轻声问她。
“我记得你不抽烟。”秦暮然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淡淡道。
“实在烦了才抽一次。”陆郗年笑了笑，低声回道。
“对不起。”秦暮然沉默了会儿，朝他轻声回道。
因为她，陆郗年才会被搅进这些事情里，被她拖累。
“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谈不上谁对不起谁，我若不想被卷进来，早就脱身离开了。”陆郗年淡淡笑道，“我是舍不得你独自面对这些。”
秦暮然怔了怔，抬眸，望向身前的男人。
陆郗年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又轻声道：“若是觉得对不起我，回头还来得及。我说认真的，要不要试着吃一次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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