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抽刀朝她后背狠狠劈了下去。
羽柴杏子倒在地上,吃力的张着嘴,却已说不出一个字,只有大口大口的血吐出。
王炜跪在陆言渊脚前,“义正词严”的道:“陆大人,您不可以为了她王冰凝一人,把锦衣卫的兄弟们抛下不管和搭上整个陆家。”
同时,有数把腰刀架到了陆言渊的脖颈。
“希孝!”朱希忠突然从昏迷中惊坐起。
朱福立即上前:“老爷,您醒了,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医说您这伤口要是再偏半分、深半分,可就伤及心脏,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朱希忠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现在什么时辰?”
“约摸丑时二刻了。”
“什么,丑时了?”朱希忠情绪异常激动的从床上跳下地,踉踉跄跄的行至门边,推开门,整个人竟直接跌了出去——
今夜子时,希孝和言渊会秘密离开诏狱。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京师。
朱希忠抬头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仿佛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被一只吊笼从诏狱的地牢中给吊上来,然后骑马离开,前方是高山深海,归来则遥遥无期。
朱福搀扶起自家老爷,含着哭音道:“老爷是担心二爷吧,听说他受了好几处伤,已被关入地牢了。还有陆大人,他白天劫了诏狱,也被关入地牢了!老爷,这两孩子的秉性,老爷最清楚不过了,只所以会有如此荒唐之举,全是因为太过重情义了,得想办法救救他们哪!”
朱希忠摇头:“我若能救他们,压根就不会有眼下这样的局面,我真的好后悔,我竟真的比不上两个孩子!”
夜色漆黑,西直门悄无声息的被打开。
朱希孝和陆言渊策马出门,城门立即就被关上了。
朱希孝和陆言渊勒马回望,不自觉的眼眶开始发烫——
他俩被吊笼从地牢提上来的同时,有两名死囚被吊下了地牢,从此之后,这两名死囚将顶着朱希孝和陆言渊的名字,在地牢中度过漫长岁月。而他俩,前路将会如何,将顶着何人的面目与名号去战斗,是否还能归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特别是朱希孝,他已经开始无比思念一手将他照顾大的哥哥了,尤其是想到他们兄弟的最后一次接触,竟是他刺了哥哥一刀,虽然是在演戏,他也相信自己的刀法,不会真的令哥哥有生命危险,但他还是非常难过。
两人终于拨转马头,向前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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