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阴山到北狄,再从北狄回大晏,她因为忧心自己的事情,一直没有心思想别的。不过,因为在北狄时李太后便有意无意的摄合她与哲布,陈红玉是有仔细打量过那个男人的。
不得不说,虽生在草原,可不论样貌品行,哲布都不输大晏男子,甚至褪去那些繁文缛节包裹的斯文,哲布更添男儿英武,显得气宇轩昂。陈红玉从小见惯了军中将校,天然对这样的男人有好感。
她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当真会与那个男人有交集而已。
即盼,又怕。她心情复杂又纠结,时雍却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当场就派了人去定国公府捎信,就说陈红玉昨夜心绪烦闷,来府上找她倾诉,两人对饮到深夜,陈红玉饮酒过量,身子不适,她就急匆匆带人到良医堂求诊,一时心急,忘了去定国公府报信。
随信带去的,还有时雍的歉意。
定国公父子没有怀疑,匆匆骑马就赶到了良医堂。
陈红玉昨夜为了“消失”得更为逼真,没有带走家中的任何衣物和金银细软,因此,陈宗昶父子都没有怀疑过她会离家出走,只是对她半夜“心情烦闷”,找时雍借酒消愁一事,很是不解和紧张。
陈红玉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时雍朝陈萧使了个眼神,就把定国公拉到一旁,小声道:
“国公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定国公是个粗叶大叶的人,并没有发现时雍和自家女儿有半分不对,闻言,他一脸纳闷地问:“郡主有事直言便可,你数次救小女于危险,可不能同老夫这么客气。”
时雍莞尔,一副晚辈的姿态,将定国公施了一礼。
“那阿拾便直言不讳了。定国公,你只顾着你个人的喜怒哀乐,却是太忽略红玉了。”
“这……”定国公微怔,抱拳拱手,“还请郡主明言。”
时雍道:“国公爷舍不得女儿,就不肯让红玉外嫁。可国公爷为何不想想,红玉都多大岁数了?京中像她这般大的女儿家,还有几个枯守在家,没有婚配的?”
这一句话把陈宗昶问傻了。
“你是说红玉她……心悦哲布,想要远嫁哈拉和林。”
时雍噗哧一声。
“也不是这么个说法。红玉没有心悦的人,只是不论是哲布、横布、还是竖布,国公爷总得为女儿考虑考虑,替她找一门夫婿不是?”
陈宗昶重重一叹。
“郡主所言有理,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该……她母亲去世多年,府中又没个得力的人操持她的婚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难免顾及不周。遇上赵焕那个狗东西,又是个杀千刀的,当真是苦了红玉了。只如今,她到底是……被休弃妇,找夫婿着实为难。唉,都怪老夫这个当爹的,当初就不该应了她,许给赵焕那个狗东西……”
见他自责得捶足顿胸,时雍低低宽慰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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