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你……”
卫宸又横她一眼，便道：“无知妇人，妹子只是问问，心里好有个数，你总是多嘴干什么？快，统共给了多少？”
卫少奶垂头丧气：“大概……上上下下，也有四五百两了……”
明媚心头一颤：她才上京最多半年，竟然已经使了这么多银子？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玉葫却很懂卫少奶此人性子，便问：“少奶奶，话别三分，回头我们姑娘一问二爷，什么都有了，到时候面上不好看。”
卫少奶横她一眼，忍了口气，道：“你急什么？我还没完，这多是打上下用的，加上平日使唤的，或许有七……七八百两罢了……”
明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府里，多亏老太太照料，一个月才三两的银子，自从卫峰来了，她还分出一部分来照料卫峰，勉强也是够了的，横竖明媚性子淡，从不买什么多余之物，而且各处也有赏赐，相送之类……自觉颇为丰足，却没有想到，她这位在牢中的哥哥，竟能花上这么多钱，而且还是景正卿的钱。
然而为什么从来不曾听景正卿提起？这分明又是个要挟她的好借口啊。
明媚转过身，深吸了几口气，才将翻腾的心绪压下来。
那边卫宸有些提心吊胆地看她，唤道：“妹子？你怎么了？其实这些钱多半是用来打了，那些狱卒，官差，尤其可恨，何况前一阵儿，听闻景府遭了难，二爷入了狱，我们也跟着遭殃，差儿就活不出来了！一拱手就送了百两银子上去……才侥幸得了这条命……如今能上京来看你，委实是不容易的……”
明媚听着他，心想：“是啊，哥哥是不容易的……可是当初我苦苦劝了那么些，他只是不听，反听了嫂子的教唆，回头骂我，自个儿把自个儿弄进监牢里去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若不是景正卿去了，别是玉葫，就连我恐怕就给嫂子这毒妇吃了……我在家里临行的时候，景正卿哥哥的事他自会照应，当时我还不曾知道他对我怀着那种心思……因此是全然信了他，却没想到，竟是这上没有错信！这么多日子，都是他在周济着他们……”
想到这一上，那眼睛忍不住又湿了。
身子都有些微微战栗，明媚握了握手，令自己镇定下来，才转过身，看着卫宸，问道：“哥哥此刻手中还剩下多少银子？”
卫少奶闻言，颇为警惕。
卫宸倒也不傻，便道：“先前花销不少，因此也没剩下多少了，算计着，大概还有十几两……”
明媚头，道：“我在这府里，一个月有三两的月银，是老太太怜惜我多给的，我还要分出一些来给峰儿使唤……十几两的银子，哥哥跟嫂子两个，省着花销的话，也能用上两个月了……”
卫少奶跟卫宸对视一眼，一个恼怒，一个失望。
卫少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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