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叶祾倬颔首,“坐过来些。”
行珩无法便挪到了他旁边,叶祾倬轻轻抚过她的嘴唇,行珩抿紧了嘴,猛地闭上了眼睛。
“你做什么?”叶祾倬无语地戳戳她的额头,“你这嘴可抹药了?”
行珩悻悻地睁开眼,小声说:“没有抹。”
“怕公子又要亲我……”
叶祾倬平白就被空气给呛住了,原来这家伙不露声色的,竟然还是个小色狼?
“我看你是……”叶祾倬偏头盯着她,一双黑沉沉又幽深的眼睛缓缓地在她身上逡巡,带着些侵略的气息,声音也一样低沉危险,“你还敢撩拨我?”
行珩一时便又噤若寒蝉。
原来这样就是撩拨啦?她只是说了实话呀?
“我还得去姨母那里一趟,你自己也得注意安全。”叶祾倬姑且放过了她,伸手捏了捏她清瘦的脸颊,“多吃些,你瘦了。”
行珩依恋地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好,公子也保重自己。”
叶祾倬点点头,站起身,“叫苏栩出来吧。”
行珩领命而去,片刻后一脸促狭的苏栩便磨磨蹭蹭出来了,“表哥,这么快就完啦?”
叶祾倬冷冷瞥他一眼,“走吧,去姨母那儿。”
外男无陪同不能单独面见宫妃,哪怕是亲外甥。
苏栩同叶祾倬一道去林秀宫见过余贵妃。
余贵妃见了叶祾倬十分欢喜,拉着他的手先敞开怀说了些家常话,又问过了哥哥和侄子如今的情况。
叶祾倬尽数便说了,余贵妃想到余家家破人亡,哥哥孤身一人,又怜悯侄儿小小年纪在寺庙中清苦长大,可是在这宫中,她却连哭都不敢哭,还要装作感恩戴德,感谢那狗皇帝给她余家留了香火。
余贵妃眼中泪花翻涌,脸上雍容慈爱的笑意却半点不变。
“祾儿,这宫中如今混乱,你尽可放心,宫外一切徐徐图之,我余家的大仇,姐姐的仇,很快要报得了。”
苏栩沉默在一旁听着,脑海中回想起了舅舅高大伟岸的身影,十来年,已然有些模糊了。
今次皇帝特准,叶祾倬可以留下来同余贵妃用膳。
到得用完了晚膳,再不舍也得要分别。
“姨母留步,一切多保重。”叶祾倬按住她的手,行了礼,离开了。
犹记得儿时镇国公府依然在上京占据一席之地,母亲受了恩宠时常能带他进宫看望姨母和表弟,可那时哪里知道这恩宠竟是毒药一般呢?
该要推进了,瞧着这老皇帝恐怕也熬不得多久了。
皇帝时隔半月,好不容易上一次朝,歪在龙椅上,手掌撑额,十分苦恼的模样。
“众位爱卿,前日国师夜观星象,说秋末楚州与吴江交界处将会有大难降临,朕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该是要派人去寻访探查才行啊。”
皇帝这几年来年纪渐长,痴迷修道,对殿中的术士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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