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小凝！！”乔方睿瞳孔放大，青着脸捏紧了拳头，手指骨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童珉眼疾手快抓住乔方睿的手，摇头示意他别冲动，他犹豫着收回了脚步，冰冷的目光却直直投向程焕昱，顿时起了杀意。
只见程若凝虚弱地弓下腰，对着程焕昱连叩三下响头。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您以父女的关系见面，从今往后，我程若凝，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我祝您…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得偿所愿。”
刘雅倩见她此举居然红了眼，当年她怀的那胎，医院查出来说是男孩，程焕昱欣喜坏了，才不顾一切撇下程若凝。
可后来不仅孩子没了，程焕昱还背下了巨大赌债，渐渐地日子就没那么太平了，现在想想，大约是她的报应。
如果当初刘雅倩那个男胎能够顺利降生，如果程若凝不是被乔方睿这等人物救了，他可会想起这个被遗弃在外的女儿。
“我生你养你，岂是你几个响头就能抵消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眼见着要失去这棵摇钱树了，程焕昱干脆也不演了，指着她破口大骂。
“因为你，我已经死过好几回了，早就抵清了你的生养之恩！！”程若凝终于硬气了一回，双眼发红歇斯底里地喊道。
几句话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只见她的身体一歪，好在陆翊宸早已半蹲在她身侧，立即接住她孱弱的身躯。
程焕昱仍步步紧逼，声音由低而高吼叫起来：“要不是我，你能有机会攀附权贵吗？现在想一脚踹开我，你做梦！！”
他粗鲁地抓起程若凝的手腕，很快鲜红的液体便从雪白的绷带中微微渗透出来，程若凝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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